463 轻轻的我走了,正如我轻轻的来-《原来我是妖二代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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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李家是个年轻的家族,由李竹一手建立,李竹巅峰时是顶尖S级,打遍浙省无敌手,可惜独木难支,后代里资质大多普通,否则李家还能更上一层楼。

    “歇一阵子吧。”李佩云说着,竟露出了些许累觉不爱的心灰意冷。

    “歇一阵子好,歇一阵子好。”李家老爷子得到了满意的答案,笑的合不拢嘴。

    吃完饭后,佣人们撤走了餐桌和残羹冷炙,把挪到角落的沙发、茶几等家具搬回原位,妇女们坐在真皮沙发上谈笑风生,继续唠嗑着家长里短的话题。

    不可避免的就提到了子女的婚姻和生育问题,李佩云这一代,年纪最大的几个,孩子都会打酱油的。

    李妈妈听着听着,哀怨的看了眼儿子,叹口气:“佩云这孩子,修炼修傻了,娶媳妇不知道要猴年马月。”

    在兄弟那边插不上话的四叔混到女人堆里,插嘴道:“嫂子你懂什么,温柔乡英雄冢,娶媳妇只会碍事,阻碍他修炼。”

    女人们一起啐他,把他赶一边去了。

    “哥,你能教我三才剑术吗。”李佩云最小的表弟跑过来,才十五岁,穿衣紧随潮流,戴着耳机,兜里一款最新上市的梨子手机。

    “你天赋不行。”李佩云看了他一眼,摇头。

    “切,有什么了不起。”小表弟嘀咕一声,不服气:“我要是早点出生,太爷肯定选我。”

    十五岁真是花季般的年纪,正值中二,正是初生牛犊不怕虎,对血裔界的了解不多,对半步极道没啥概念,只觉得表格很威风,全家人都敬畏他,就是因为他学会了太爷的三才剑术。

    十五岁的少年,便是传说中我命由我不由天的年纪。

    “三才剑术是太爷的遗产,凭啥就你继承啊,我也是李家的血脉。”

    小表弟母亲是李佩云爷爷的幼女,最得宠,李家的女人都是招婿,不外嫁,自然也是有资格继承李家家产的。

    “小小年纪,已经不是纯阳之身?三才剑术之一,精之剑,炼至小成前不能碰女人。”李佩云不由的想起了自己鳝饿无鲍的少年时光,精力最旺的青春期,那是真的每天早上起床,满脑子都是乃子,清晨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,在梦里都会拱几下身体。

    惨的一匹。

    现在的孩子,真是太幸福了。

    “康康,再胡说八道,我找你爸打你。”不远处的软沙上,小姑姑扭头呵斥一声,便继续与姐妹嫂子们聊天。

    小表弟哼了一声,坐在一旁,摘掉耳机,揉了揉被昂贵的头戴式耳机压的通红的耳朵,拔掉耳机线,一边玩手机,一边播放音乐。

    李佩云给自己倒了杯红酒,躺在单人沙发,仰着头眯着眼,听着音乐,以及家人们杂七杂八的声音,思绪飞扬。

    这次离家的经历还真是丰富多彩,原本只是打算参加联赛,会一会欧洲血裔界群雄。结果搅和进了教廷的事端中,久违的,让他再次体验到了生死一线的危机。

    好处是摸索到了半步极道的门槛,他本就领略过半步极道的风景,生死之际,潜力爆发,可以说半步极道已经指日可待。

    半步极道,放眼全球血裔界,也是大人物了。

    坏处就是挺危险的,尤其教廷总部一役,若非龙骑士手下留情,他这会儿已经凉了。

    再就是被李羡鱼那个贱人摆了一道。

    现在想想,参加个联赛,竟会莫名其妙的卷入教廷纷争,有这份能力的,除了李羡鱼还有谁?

    全中国血裔都知道这家伙是事逼体质啊,他走到哪里,哪里就出问题。

    “我真傻,真的,我单知道人死不能复生,却没想过世上除了古妖遗蜕哪里还有那等魅惑异能。我明明就在万神宫里见过的。”李佩云自嘲一笑。

    那家伙现在肯定在偷笑吧,没准见人就会说起此事:哈哈,你们不知道,李佩云那个傻b,在欧洲被我迷的神魂颠倒嘞。

    于是,四周充满了快活的空气。

    “出卖我的爱,

    你背了良心债,

    最后知道真相的我眼泪掉下来.....”

    听着听着,李佩云眼睛湿润了。

    嗯?这么扎心的音乐哪来的。

    他扭头看了一眼,锁定小表弟的手机,沉着脸:“换歌!”

    你怎么回事,小老弟?

    小表哥正摇头换脑,跟着节奏打拍,心里不情愿,但被表哥阴沉的眼神吓住了,连忙切歌。

    即便隔了这么多天,可只要一想起李倩予就是李羡鱼,想起他们组队的那段日子,李佩云就胸闷的想吐血。

    “你骗我的,全是骗我的,眼哭红了,心也碎了.....”

    “砰!”伴随着屏幕开裂的清脆声,小表弟手里的新款梨子迅速冒出青烟,脚臭扑鼻,继而电池炸开。

    他惊叫着把手机丢开,脸色茫然。

    李佩云默不作声的起身,返回自己的房间。

    .....

    第二天凌晨四点,天还没亮,踏着清冷的夜色,李佩云两手空空的离开了庄园,轻轻的他走了,正如他轻轻的来,挥挥手,不带走一片云彩。

    他的人生不再欧洲,他的世界与家族相距太远。

    房间的窗户没关,白色的窗纱在风中舞动,窗边的书桌上留着一张纸,从来没用过的杯子压在纸上:

    “回国,算一笔旧账,勿念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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